福建地(di)處東南(nan)沿海,得(de)改革開放風氣之先。愛拼會贏、敢為人(ren)先,福建的改革求(qiu)索從來不甘人(ren)后(hou),為經濟社會發展(zhan)注入了源源不竭的動力。
2014年(nian)10月30日至11月2日(ri),習近平總書(shu)記考(kao)察福建(jian)(jian),擘畫了福建(jian)(jian)發展(zhan)的新藍圖:“希望福建(jian)的同(tong)志抓住機遇,著(zhu)力推進科學發展(zhan)、跨越發展(zhan),努(nu)力建(jian)設機制活(huo)、產業優、百姓富、生態美的新(xin)福建(jian)。”這當中,“機制(zhi)活(huo)”可謂根(gen)本(ben)保(bao)障。機制一活,發展大勢(shi)氣象萬千,發展大潮(chao)洶涌澎(peng)湃。
解(jie)放思想,先行先試,總書記對(dui)福建(jian)改革發展寄望甚殷,關懷備至。
其實(shi),習近平(ping)在福建工作期(qi)間(jian),始終(zhong)重視改革,大力推動改革。其探索與實(shi)踐,留(liu)下(xia)清晰而(er)深刻的(de)足跡:
他沖破(po)思想和(he)體制的(de)重重阻力,推動福(fu)州國有企業改革;他六年七下(xia)晉江(jiang),在多次(ci)調研后總結(jie)“晉江經驗”,提出縣域經濟發展方向;他(ta)倡(chang)導建立(li)外經“一棟樓(lou)”,推(tui)(tui)進簡(jian)政放權(quan),給企(qi)業家回信,呼吁理解(jie)、尊重、愛護、支持企(qi)業家;他親(qin)手抓起、親(qin)自主導開展集(ji)體林權(quan)制度改革,以(yi)餐桌污(wu)染治理為抓手,著力打破部門藩籬(li),統籌(chou)推(tui)(tui)進,建立(li)從田頭到餐桌的全程(cheng)監管體系(xi)……
“事非經(jing)過(guo)不知難”。回望當年的探索歷程,我們仍為改革者的勇氣和(he)智慧所震撼,并從中得到(dao)寶貴的教益。
經(jing)濟(ji)體(ti)制改革
迎難(nan)而上,敢為天下先

2010年(nian)9月,習近平總書記(時任中(zhong)共中(zhong)央政(zheng)治局常委)來到廈門市金安社區(qu)(qu)考察(cha),社區(qu)(qu)居民(min)李文玲老人將親手(shou)剪(jian)出的“福”字(zi)送(song)給習近平總(zong)書(shu)記。(資料圖(tu)片)
“只要是有利于解(jie)放(fang)和發(fa)展社會生產(chan)力的,就要在(zai)實踐(jian)中(zhong)大膽去闖(chuang)去試。”
——2002年(nian),習近平《研究借(jie)鑒晉江經驗,加快縣(xian)域經濟發展(zhan)》
當第一個“吃螃(pang)蟹”的人
背景:
上(shang)世紀(ji)90年(nian)代(dai),隨著改革(ge)開放的推(tui)進,福州(zhou)外(wai)(wai)商獨資(zi)、中外(wai)(wai)合(he)資(zi)、私企等(deng)各種類型(xing)的企業(ye)如(ru)雨后春筍般蓬勃興起(qi)。面對日趨激烈的市(shi)場(chang)競爭,國(guo)有企業(ye)因(yin)自身體制(zhi)機制(zhi)弊(bi)端,步履維(wei)艱(jian)。而對于國(guo)有企業(ye)改革(ge),則存在姓“社”或(huo)姓“資”的不少(shao)爭議。如(ru)何打破觀念枷鎖、突破重重障礙,讓國(guo)有企(qi)業真正以市場為導(dao)向、建(jian)立現代企(qi)業制(zhi)度?時任福州(zhou)市委書記的習近平(ping),通過扎(zha)實調研,力(li)排(pai)眾議,推(tui)動福州(zhou)經濟技術(shu)開(kai)發區建(jian)設(she)總公司成為福州(zhou)首個“試水”股份制改(gai)革的(de)(de)國有企業,吹響了福州乃至全省國企改(gai)革的(de)(de)“沖鋒號”。
上世紀90年代初,時任福州市委書記習近平著力推(tui)進國(guo)有企(qi)業股(gu)份制改革,可在選擇首批股(gu)份制改革試點企(qi)業時,“卡(ka)”住了(le)。
“市里最(zui)早篩選出一批(pi)國(guo)有(you)企業,但大家都不敢(gan)試、不愿試。”省政(zheng)府顧問團成(cheng)員、時任省社科院經濟(ji)研究所所長陳明森回憶,“壓力(li)來自姓‘社’姓‘資(zi)’的(de)激烈爭論(lun)。”
“全民所有制(zhi)企業還能搞股份制(zhi)?”“國有資產會不會流失?”“既(ji)沒有健(jian)全的(de)法律法規,又(you)沒有先例可參照(zhao),該怎么做(zuo)?”
陳明森說,當時改革(ge)開放剛(gang)十來年,即(ji)便(bian)是決策(ce)層,也(ye)有不少人對國有企(qi)業搞股份(fen)制改革(ge)一時不能理解(jie),也(ye)無從下手(shou)。
1991年,民營企業福(fu)耀(yao)玻璃醞釀上市,找陳明森(sen)幫忙制訂福(fu)耀(yao)股份(fen)制改革方案。
“聽說福耀(yao)謀(mou)劃上市,習(xi)書(shu)記(ji)想(xiang)了解情況(kuang),即邀(yao)請我到他辦(ban)公室聊(liao)聊(liao)。”陳明森說。
那(nei)是1992年初的(de)一天。這一聊,就是一下午。
陳明森回憶道,同(tong)他一起(qi)受邀(yao)的還(huan)有當時的福州市經濟發展研(yan)究中心主任。“習書(shu)記開門(men)見山,說邀(yao)請(qing)你們(men)來就(jiu)是專門(men)研究借鑒福(fu)耀爭(zheng)取(qu)上市(shi)的做法,推動國有(you)企業(ye)股份制(zhi)改革(ge)試點。顯然,他要當第一個‘吃(chi)螃蟹’的人。”
“光福耀還(huan)不夠,要推動更(geng)多的企業(ye)改(gai)制上市,特別是國有企業(ye),已經不得不改(gai)了。必須進行(xing)政策扶持,加(jia)大改(gai)革力度(du),才能增強(qiang)國有企業(ye)的活力。”當時(shi)習(xi)近(jin)平的(de)(de)一席(xi)話,讓他對習(xi)近(jin)平推進改革的(de)(de)“果敢”有了切實感(gan)受。
這(zhe)次聊(liao)天后,在習近平(ping)推(tui)動下,福州市很快決定,由(you)福州經(jing)濟技術開發區建設(she)總(zong)公司(si)來“試水”股份制改革。這是一家從事馬尾(wei)區(qu)基礎設(she)施(shi)建設(she)的(de)國有企業,改制前(qian)體量(liang)偏(pian)小、經營面偏(pian)窄。
1992年2月(yue),習近平(ping)在福州市經濟研(yan)究中心遞交的《關于加快(kuai)開(kai)發區建(jian)總股份(fen)制試點工作的建(jian)議》上(shang)作出(chu)批示,“抓緊(jin)落實,盡快促成(cheng)”。
此后,開(kai)發區建總的改制上市工(gong)作步入了快車道。其(qi)間雖亦經歷(li)波折(zhe),但1996年11月21日,企業順利在深交(jiao)所正(zheng)式上市,掛牌(pai)交(jiao)易。
“1992年3月以后,習近平持續(xu)推(tui)動(dong)福州(zhou)市(shi)國有(you)(you)大(da)中型(xing)企業(ye)陸續(xu)推(tui)行規范化股份(fen)制(zhi)改革(ge)試點。在(zai)幾次(ci)會議上,他反復強調,國有(you)(you)企業(ye)要(yao)在(zai)市(shi)場上大(da)膽去闖去試,政府(fu)政策上要(yao)予以扶持。當年,福州(zhou)就選擇(ze)了近10家符合產(chan)業政策、經濟效益(yi)好(hao)、有明確投資項目的大中(zhong)型國企作為推行規范(fan)化股份制改革(ge)試(shi)點(dian)。”陳明森記(ji)得很清楚。
“習近平同志在福州擔任市委書記期間曾(ceng)經(jing)說過,改革(ge)要有一個(ge)‘敢(gan)’字,‘要勇挑重擔,敢于迎難(nan)而上;大膽開拓,敢為天下(xia)先’。當遇(yu)到(dao)各(ge)(ge)種(zhong)各(ge)(ge)樣困(kun)難(nan)的時候,‘不能老(lao)強調條(tiao)件太差、優惠太少、歷史包袱太重(zhong)、人事關系太復雜(za),等(deng)等(deng)’。”福(fu)州市的幾位老(lao)領導在接(jie)受記者采訪時回憶說。
在習近平的推動下,新組(zu)建的鑫(xin)利森公司,使福州絲綢(chou)印染廠徹底(di)跳(tiao)出了(le)虧損泥潭;福州軋鋼(gang)廠與濟南鋼(gang)鐵總廠聯營(ying),進(jin)而由松散(san)型(xing)合作轉為緊密型(xing)合資(zi),并引進(jin)外資(zi),成立“中(zhong)中(zhong)外”企(qi)業;福州(zhou)硫(liu)酸(suan)廠成功(gong)兼并了兩家下游企(qi)業,提升了企(qi)業競爭力……
1995年6月15日,習近平在《福(fu)(fu)州(zhou)晚報》上(shang)發(fa)表《福(fu)(fu)州(zhou)經濟(ji)發(fa)展與結構調整(zheng)》一(yi)文。文中說(shuo),福(fu)(fu)州(zhou)國有企業通過深化改(gai)革,涌現出一(yi)批“拳頭(tou)產品”“全(quan)國單打冠軍”和全國(guo)同(tong)行(xing)中的佼佼者。據初步(bu)統計,1994年福州市第二產業(ye)增加值148.6億元,增長45.1%。
“推動國企(qi)改革,習近平站得(de)高、看(kan)得(de)遠(yuan)。他在(zai)調研國有企(qi)業時多次(ci)說過,擺脫企(qi)業困境的唯(wei)一出(chu)路就在(zai)于(yu)改革。”在時任福州市紀委書記(ji)、政法(fa)委書記(ji)方慶(qing)云(yun)看來(lai),當年國(guo)有企業(ye)能否實行股份制的(de)爭論與探索(suo),帶來(lai)了新舊觀念的(de)激烈撞擊,而改(gai)革攻堅,無疑成為推(tui)動(dong)福州經濟社會發展的(de)強大(da)動(dong)力。
2000年(nian),時任福(fu)建(jian)省(sheng)長的習近平(ping),兼任福(fu)建(jian)省(sheng)國資委主任,以更大力(li)度推(tui)進全省(sheng)國企改(gai)革(ge)。
六年七(qi)下晉江
背景:
2002年(nian),時任福建省長(chang)習近平分別在《人民日報》《福建日報》發(fa)表關于晉江經濟持續快速發(fa)展的調查與思考的署名文章,總(zong)結“晉江經驗”,提出“六個始(shi)終堅持(chi)”和“處理好五大(da)關系”:始終堅(jian)持(chi)以(yi)發展(zhan)(zhan)(zhan)社會生產力(li)為改(gai)革(ge)和(he)發展(zhan)(zhan)(zhan)的(de)根本方(fang)(fang)向,始終堅(jian)持(chi)以(yi)市場(chang)為導(dao)向發展(zhan)(zhan)(zhan)經(jing)濟,始終堅(jian)持(chi)在頑強(qiang)拼搏(bo)中(zhong)取勝,始終堅(jian)持(chi)以(yi)誠信促(cu)進(jin)市場(chang)經(jing)濟的(de)健康發展(zhan)(zhan)(zhan),始終堅(jian)持(chi)立足本地優勢和(he)選(xuan)擇符(fu)合(he)自身條件的(de)最(zui)佳方(fang)(fang)式加(jia)快經(jing)濟發展(zhan)(zhan)(zhan),始終堅(jian)持(chi)加(jia)強(qiang)政(zheng)府(fu)(fu)對市場(chang)經(jing)濟的(de)引(yin)導(dao)和(he)服(fu)務(wu);處(chu)(chu)理(li)好(hao)(hao)(hao)有形通(tong)道和(he)無形通(tong)道的(de)關系,處(chu)(chu)理(li)好(hao)(hao)(hao)發展(zhan)(zhan)(zhan)中(zhong)小(xiao)企業(ye)和(he)大企業(ye)之間(jian)的(de)關系,處(chu)(chu)理(li)好(hao)(hao)(hao)發展(zhan)(zhan)(zhan)高(gao)新技(ji)術產業(ye)和(he)傳統產業(ye)的(de)關系,處(chu)(chu)理(li)好(hao)(hao)(hao)工業(ye)化(hua)(hua)和(he)城市化(hua)(hua)的(de)關系,處(chu)(chu)理(li)好(hao)(hao)(hao)發展(zhan)(zhan)(zhan)市場(chang)經(jing)濟與建設新型服(fu)務(wu)型政(zheng)府(fu)(fu)之間(jian)的(de)關系。“晉江(jiang)經驗”及(ji)其啟(qi)示,至今(jin)讀來(lai)仍發(fa)人深思、啟(qi)迪心智。
“習近平(ping)任福建(jian)省委(wei)副書(shu)記和福建(jian)省長的(de)6年里,7次來晉江調(diao)研(yan),我陪同了4次,受益匪淺。”時任晉江市委副書記(ji)陳(chen)章(zhang)進(jin)說。
陳章進今年76歲,已退休在家。老陳(chen)至今還清(qing)晰(xi)地記得,他4次陪(pei)同調研的時間分別是1996年、1998年、1999年和2002年(nian)。
2002年下半年,《人民日(ri)報》和《福建日(ri)報》刊發了習近平的署名文章。文章高屋(wu)建瓴地指出,“晉(jin)江經驗”是晉江人(ren)民對有(you)中國特色社(she)會(hui)主義(yi)發展道路(lu)的大膽探索和成功實踐。老陳說:“這應該是習近平(ping)對晉江(jiang)發展如此關注的原因。”
“改革(ge)開放前,晉江(jiang)窮啊,不少人只(zhi)能靠地瓜、稀飯填肚子。”陳章(zhang)進是(shi)土生土長的(de)晉江(jiang)人(ren),記(ji)得當年的(de)苦日子。
改革開放初期,晉江陳埭鎮的(de)群(qun)眾(zhong)奮起突破“左(zuo)”的束縛(fu),立足(zu)僑(qiao)鄉(xiang)“閑(xian)(xian)房、閑(xian)(xian)資(zi)、閑(xian)(xian)散勞動(dong)力”多(duo)的(de)特點,聯戶(hu)集資(zi)興辦鄉(xiang)鎮企業(ye),1984年陳埭成為我省的第一(yi)個億(yi)元鎮,其他(ta)鄉鎮紛紛學習(xi)、仿(fang)效(xiao),在晉(jin)江大地上形(xing)成了一(yi)股(gu)興辦鄉鎮企業的熱潮。
到1989年(nian),晉江的工農業總產值已達幾十個億,財政(zheng)收入首(shou)次突破一(yi)個億。
1992年,晉(jin)江撤縣設市,年均近30%的GDP增速仍在繼續。隨著改(gai)革開放春風吹遍(bian)大江(jiang)(jiang)南北,全國(guo)上下一片(pian)生(sheng)機勃勃,晉(jin)江(jiang)(jiang)市黨(dang)委政(zheng)府(fu)鼓勵民營(ying)企業(ye)建立現代(dai)企業(ye)制(zhi)度,放開手腳搏擊商海。1994年,這(zhe)個縣(xian)級(ji)市開始領跑(pao)福建(jian)縣(xian)域經濟。
“面(mian)對新(xin)世紀(ji)、新(xin)形勢,晉江經濟發展下一步該怎么辦?”老陳記得,在1999年的那次調(diao)研中,習近平提出這個極具(ju)前瞻性(xing)的問題(ti)。
當時正值世紀之交,中國(guo)的(de)改(gai)革(ge)開放事業步入新(xin)的(de)十字路口(kou):中國(guo)剛加入世貿(mao)組織,深(shen)度融入全(quan)球化(hua)體(ti)系;亞(ya)洲金(jin)融危機余波未平……
以(yi)鄉村工業(ye)化為主要特(te)征的“晉江模式”也遇到了發展瓶頸:“家(jia)家(jia)點火(huo)、戶戶冒煙”,“煙囪比電(dian)線桿(gan)還多”。多則多矣,然而“只見星(xing)星(xing),不(bu)見月亮(liang)”;富則富矣,卻(que)是“低端(duan)競爭,富而不(bu)強”。
晉(jin)江(jiang)經濟快(kuai)速發展,究(jiu)竟要走怎樣的(de)路(lu)子?帶來怎樣的(de)啟示?
“習(xi)近平除了(le)進(jin)社區、訪農村、走基層,重點(dian)走訪了(le)恒安(an)、潯興(xing)、親(qin)親(qin)、優(you)蘭發、環球等十幾家(jia)企(qi)業,與企(qi)業家(jia)交流談心。他問得很細(xi),經常一個(ge)廠(chang)一呆就是(shi)一個(ge)多小時。”老陳(chen)回憶起調研時的點(dian)點(dian)滴(di)滴(di),“每一回進企(qi)業(ye),他都仔細詢問有沒(mei)有引進新技術、開發(fa)新產品,市(shi)場是怎(zen)么開拓的,企(qi)業(ye)要怎(zen)樣才能做大,存在哪些(xie)困難。”
“晉(jin)江(jiang)市委市政府(fu)按習近平(ping)在調(diao)研中提出的要求,堅持以市場(chang)為導向發展(zhan)經濟,積極培育(yu)了一批專業(ye)市場(chang)和(he)綜合市場(chang),舉辦各類(lei)博覽會,開通(tong)晉(jin)江(jiang)企業(ye)網等,還致力各類(lei)科技公共服務平(ping)臺建設,先后建成創意創業(ye)創新園、高校(xiao)科教園等5大創新(xin)載體。有這些體制(zhi)(zhi)機制(zhi)(zhi)的(de)改革創新(xin),原先小(xiao)個子(zi)的(de)民營企業,就能長(chang)得更(geng)高,長(chang)得更(geng)快。”談起晉江經濟的發展變化(hua),老陳深(shen)有感觸。
安(an)踏的成長軌跡,就(jiu)是(shi)一個縮影。
“習近平平易近人(ren),我們辦企(qi)業(ye)的(de),喜(xi)歡跟(gen)他(ta)說心(xin)里話(hua)。”回(hui)憶起(qi)16年前的場景,安踏體(ti)育董事局主席兼首席執行官(guan)丁世忠感覺仿(fang)佛就在昨天。
2001年4月20日,時任(ren)福建(jian)省長(chang)習近(jin)平出席第三屆中國(guo)(晉江)國(guo)際鞋業博覽會。開館儀式后,他(ta)便徑直來(lai)到安踏展館。在這里,他(ta)與(yu)丁世忠有了約(yue)20分鐘的交流。
當(dang)時安踏成立9年,只(zhi)生產運(yun)動鞋。習近平聽完介(jie)紹,對企(qi)業發展提了三點要求:把(ba)好質量關,創出自(zi)(zi)己(ji)的品牌,要有自(zi)(zi)己(ji)的創新產品。
而品牌意(yi)識(shi)、創新意(yi)識(shi),在晉江企業家(jia)中(zhong)亦相(xiang)當欠缺,為“大(da)牌”代工是晉江鞋服企業(ye)賴以為生的生存模(mo)式(shi),絕大(da)多數企業(ye)沒(mei)有自己的品牌(pai)。
鞋博會后,安踏(ta)決(jue)(jue)策層開始反思:既然(ran)做品牌,就一定(ding)要打(da)響(xiang),要與匡威、雙(shuang)星、李寧等當時國內一線(xian)體育品牌一決(jue)(jue)高低。
安(an)踏決定,力邀中國(guo)乒乓球(qiu)世界冠軍(jun)為企業代言。很快,央視播出了安(an)踏廣(guang)告。
習(xi)近平對于創品牌的(de)要求,在晉(jin)(jin)(jin)江(jiang)(jiang)(jiang)企(qi)(qi)業(ye)(ye)家中引起強烈的(de)共(gong)鳴,晉(jin)(jin)(jin)江(jiang)(jiang)(jiang)企(qi)(qi)業(ye)(ye)的(de)品牌意識開(kai)始覺醒。緊(jin)跟(gen)安踏之后(hou),晉(jin)(jin)(jin)江(jiang)(jiang)(jiang)企(qi)(qi)業(ye)(ye)紛紛邀請(qing)中國的(de)體育明星代言,打出自己的(de)品牌。
彈(dan)力膠、能(neng)量環、遠(yuan)紅外(wai)保暖(nuan)科技、防潑水科技、智能(neng)跑鞋……經過十多年的努力,創新已成為(wei)深入安踏骨(gu)髓的重要元素,亦是安踏崛(jue)起(qi)為(wei)國內體育品牌(pai)龍(long)頭的關鍵。2016年(nian),安踏的研發(fa)費用占銷售成(cheng)本(ben)達5.1%,而在2000年(nian)不到0.5%。安踏2016年(nian)的營(ying)銷收入(ru)達(da)133.5億元,連續(xu)三年(nian)增(zeng)長(chang)率超(chao)過20%。在體育用品行業排名中(zhong),安踏(ta)市值緊追耐(nai)克(ke)、阿迪等業界“大咖(ka)”,位列全球第五。
今年1月(yue)23日,習近平總書(shu)記在(zai)河北(bei)省(sheng)張(zhang)家口市考察北(bei)京冬奧會籌辦工作時,身著一件深色運動羽絨(rong)服,上面紅(hong)色“安踏”商標分外醒目。通過電視畫面(mian)看到這一幕,晉江的(de)企業家們倍感振奮(fen):“這是總書記(ji)對中國體育用品品牌的鼓勵和支持。”
“中(zhong)國傘都(dou)、中(zhong)國鞋(xie)都(dou)、中(zhong)國食(shi)品工業強市(shi)、中(zhong)國陶瓷重(zhong)鎮”等14個(ge)“國字(zi)號”區(qu)域產(chan)業品牌,相(xiang)繼落(luo)戶晉江(jiang)。很多晉江(jiang)干部談(tan)起這些年的變化,一臉驕傲。現在(zai),晉江(jiang)已(yi)建成(cheng)紡織服裝、制(zhi)鞋2個(ge)千億(yi)和建(jian)材陶(tao)瓷、食品飲料、紙制(zhi)品、裝備制(zhi)造、化纖等(deng)5個百億產業集群,億元以(yi)上企業超(chao)過700家(jia);擁有馳名商(shang)標42個、境(jing)內外上市(shi)企業數量達46家。
總結“晉江經驗”15年來(lai),晉(jin)江(jiang)人民按照習(xi)近平提出的“六(liu)個始終堅持”和“處理好五大關系”不(bu)斷探(tan)索、不(bu)斷創(chuang)新,走出了一條全面(mian)發展之路。至2016年,晉江連續(xu)23年(nian)居(ju)福建省縣域(yu)經濟總(zong)量第一位、第16年躋身全國百強縣(市)前十行列。
未完(wan)待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