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(quan)國率先，謀劃生態(tai)省建設
“面對新(xin)世(shi)紀(ji)發展(zhan)新(xin)形勢和資源(yuan)環(huan)境(jing)面臨的(de)巨大壓力，要求我省(sheng)創(chuang)新(xin)發展(zhan)思路(lu)，通過以建設生(sheng)態省(sheng)為載體，轉變經濟增長方(fang)式，提高資源(yuan)綜合(he)利用率，維護生(sheng)態良(liang)性循環(huan)，保障生(sheng)態安全，努力開(kai)創(chuang)‘生(sheng)產發展(zhan)、生(sheng)活富裕、生(sheng)態良(liang)好的(de)文明發展(zhan)道路(lu)’，把(ba)美好家(jia)園奉獻給(gei)人民群眾，把(ba)青山綠水留給(gei)子孫(sun)后代(dai)(dai)，最終實現我省(sheng)現代(dai)(dai)化建設的(de)戰略目標。”
——2002年(nian)習近平(ping)在《福建(jian)生態省建(jian)設總體規(gui)劃綱(gang)要(yao)》論證會上的講話
福(fu)建山川秀(xiu)美，森林覆蓋率長(chang)期位(wei)居全國首(shou)位(wei)，水、空(kong)氣(qi)質量(liang)長(chang)期位(wei)居全國前(qian)列(lie)，“清新福(fu)建”總是任(ren)人呼(hu)吸。
藍天碧水(shui)青山(shan)，生態福建，綠色發展，令人艷羨(xian)。
飲水思源(yuan)。這一切正(zheng)是(shi)源(yuan)自十多年前習近平(ping)擔任福(fu)建(jian)省(sheng)省(sheng)長期間，高瞻遠矚，為(wei)福(fu)建(jian)擘畫的建(jian)設生態省(sheng)的宏偉藍圖。
世紀之交，福(fu)建面臨轉型之痛：一方(fang)面，亞洲(zhou)金融危(wei)機使GDP連續20多年(nian)保持年(nian)均13%以(yi)上增速的(de)福(fu)建，速度急剎；另一方(fang)面，傳統工(gong)業發(fa)展中伴(ban)生的(de)污染(ran)問題，讓這(zhe)個(ge)人(ren)均耕地全國最少、自(zi)然災(zai)害頻發(fa)的(de)沿海省(sheng)份，面臨空前的(de)環境承載(zai)壓力。
下一步發展怎(zen)么走？面對發展新形勢和資源環(huan)境的巨大壓力(li)，如何強省富民，需(xu)要(yao)更深沉的思考(kao)，需(xu)要(yao)創(chuang)新發展思路。
“任何形(xing)式的開發利用都要在(zai)保護生態的前提下進行，使(shi)八閩大地更加山清水秀，使(shi)經濟社會(hui)在(zai)資源的永續利用中(zhong)良性發展。”2000年，習近(jin)平(ping)及時、清醒地向全省干部群眾發出號召。
正是循著這樣的理念，習(xi)近(jin)平(ping)縱覽全局(ju)，俯察大勢(shi)，提出(chu)“生態(tai)省”建設戰略構想(xiang)，為福建作(zuo)出(chu)了具有(you)歷史(shi)意義的戰略抉擇。
2001年，省政(zheng)府成立習(xi)近平任組(zu)長的(de)生態(tai)建設領導小組(zu)，開始(shi)了福建有史以來(lai)最大(da)規模的(de)生態(tai)保護調查。
2002年1月(yue)23日，習近平(ping)在政(zheng)府工(gong)作報告(gao)中正(zheng)式提出建設(she)生(sheng)(sheng)態省(sheng)(sheng)(sheng)戰略(lve)：“建設(she)‘生(sheng)(sheng)態省(sheng)(sheng)(sheng)’，大力改善生(sheng)(sheng)態環境(jing)，是促進(jin)我省(sheng)(sheng)(sheng)經濟(ji)社會可持續發(fa)展(zhan)的(de)戰略(lve)舉措，是一(yi)項(xiang)造福當代、惠及(ji)后(hou)世的(de)宏大工(gong)程，要統籌(chou)規劃、分步實施、積極推(tui)進(jin)。”編制《福建生(sheng)(sheng)態省(sheng)(sheng)(sheng)建設(she)總體(ti)規劃綱(gang)要》也提上日程。
“當時不少(shao)人(ren)連生(sheng)(sheng)態(tai)(tai)是什么都不清楚(chu)，甚至有人(ren)認為搞生(sheng)(sheng)態(tai)(tai)建(jian)(jian)設會影響經濟建(jian)(jian)設。在這種背景下，我省(sheng)提出生(sheng)(sheng)態(tai)(tai)省(sheng)建(jian)(jian)設，是相當有戰略眼(yan)光和前瞻性的。”福建(jian)(jian)省(sheng)政府發展研究中心原副主任、曾參與福建(jian)(jian)生(sheng)(sheng)態(tai)(tai)省(sheng)建(jian)(jian)設前期調研的專家王開明說(shuo)。
從(cong)改革開放(fang)到世紀之交(jiao)，盡管福(fu)建(jian)取(qu)得年(nian)(nian)均13%以(yi)上的GDP增(zeng)長，但此前由于(yu)兩岸對峙、國家(jia)投入(ru)(ru)極少(shao)，到2000年(nian)(nian)福(fu)建(jian)GDP總量仍(reng)不(bu)足4000億元(yuan)(yuan)、財(cai)政(zheng)總收入(ru)(ru)不(bu)到370億元(yuan)(yuan)。
“以(yi)這樣不算雄厚的(de)實力(li)制定如此宏大(da)的(de)戰略規劃(hua)，的(de)確顯示了決(jue)策層(ceng)對生態(tai)建設的(de)遠見卓(zhuo)識。”時任福建省(sheng)社科院院長、曾參與生態(tai)省(sheng)規劃(hua)綱(gang)要設計的(de)專(zhuan)家嚴正說(shuo)。
綱要(yao)編(bian)制(zhi)過程，則(ze)體現了習近(jin)平一(yi)貫保持的決策民(min)主化(hua)、科學化(hua)、求真務實的風格。
一方面，政(zheng)(zheng)府職能部門(men)起草文(wen)本。“加快(kuai)生(sheng)態(tai)省(sheng)(sheng)(sheng)建(jian)(jian)設(she)步伐”列為2002年省(sheng)(sheng)(sheng)政(zheng)(zheng)府重點調(diao)研課題，由習(xi)近平(ping)擔任課題指導；根(gen)據省(sheng)(sheng)(sheng)政(zheng)(zheng)府部署，省(sheng)(sheng)(sheng)直有關部門(men)完成(cheng)14個專題的調(diao)研后，由當(dang)時的省(sheng)(sheng)(sheng)計(ji)委牽頭組織(zhi)編制《福建(jian)(jian)生(sheng)態(tai)省(sheng)(sheng)(sheng)建(jian)(jian)設(she)總體規(gui)劃(hua)綱(gang)要》。
一方面(mian)，集(ji)(ji)思廣益(yi)，擴(kuo)大社會參與(yu)度。省政府委(wei)托省計委(wei)向省內(nei)外各界(jie)征(zheng)集(ji)(ji)對福(fu)建生(sheng)態省建設的(de)意見和建議，相關啟事在《福(fu)建日報》頭版刊(kan)出(chu)，以進一步(bu)修(xiu)改(gai)完善《綱要》。
再(zai)者，激蕩頭(tou)腦風暴，聽取專家建議意見(jian)。而這(zhe)正來自(zi)習近平(ping)擔任省長時的一個決策(ce)創新之舉。
2000年任福(fu)建省省長(chang)伊始，習(xi)近平就提議并親自參與組建了福(fu)建省政府(fu)(fu)經濟和社會(hui)發(fa)展顧問(wen)團(tuan)，請各行各業專家為福(fu)建發(fa)展出(chu)謀(mou)劃策。這(zhe)些專家大多活躍(yue)在(zai)理論和實踐一線，敢(gan)(gan)想敢(gan)(gan)做，他(ta)們每年都會(hui)向(xiang)省政府(fu)(fu)建言獻策，習(xi)近平也會(hui)經常邀請他(ta)們參加會(hui)議討論。
2002年6月6日，福建省政(zheng)府(fu)專(zhuan)門召開專(zhuan)家(jia)咨詢會，就《綱(gang)要(yao)》的(de)編制向(xiang)來自(zi)北京、上海的(de)部分省政(zheng)府(fu)專(zhuan)家(jia)顧(gu)問團成員、生態環(huan)境專(zhuan)家(jia)咨詢意(yi)見。國家(jia)環(huan)保總(zong)局原副局長柯金良、同濟大(da)學(xue)陳秉釗教授(shou)、中國人民大(da)學(xue)張象樞教授(shou)等專(zhuan)家(jia)，提(ti)出了許多頗有見地的(de)意(yi)見和建議(yi)。
最終，《綱要(yao)》十易其稿，廣泛采納(na)了社會(hui)各(ge)界的意見。
2002年7月3日，五年一次的全(quan)省環保大會召開。習近平指出：“加(jia)快發展不僅要(yao)為人(ren)民群眾(zhong)提供日益豐富的物(wu)質(zhi)產品，而且要(yao)全(quan)面提高生活(huo)質(zhi)量。環境質(zhi)量作為生活(huo)質(zhi)量的重要(yao)組成部(bu)分，必(bi)須與經濟(ji)增長相適應。”
他還語重心(xin)長(chang)地說：“如果經濟增長(chang)了(le)(le)，人們手中的(de)錢多了(le)(le)，但呼吸的(de)空氣(qi)是不新鮮的(de)、喝的(de)水是不干凈的(de)，健康狀況不斷下降(jiang)，那樣的(de)經濟增長(chang)并不是人民(min)群眾所希望(wang)的(de)。”
正(zheng)是在這次(ci)環保(bao)大會上，首次(ci)明確了生(sheng)(sheng)態(tai)省建(jian)設的工(gong)作目標、任務(wu)和措施。建(jian)設生(sheng)(sheng)態(tai)省的總體(ti)目標是：經過20年(nian)的努力奮斗，把福建(jian)建(jian)設成為(wei)生(sheng)(sheng)態(tai)效益型經濟發達、城(cheng)鄉(xiang)人(ren)居環境優美舒適、自然(ran)資源(yuan)永續利用、生(sheng)(sheng)態(tai)環境全面優化、人(ren)與(yu)自然(ran)和諧相處的經濟繁(fan)榮、山川秀美、生(sheng)(sheng)態(tai)文明的可持續發展(zhan)省份。
先謀(mou)于局，后謀(mou)于略。2002年8月25日(ri)(ri)，習近(jin)平(ping)帶著《福建生態省建設(she)總(zong)體規劃綱要》北上，參(can)加國家(jia)(jia)環(huan)保總(zong)局與福建省政府聯(lian)合召開(kai)的(de)論證會(hui)，時任(ren)國家(jia)(jia)環(huan)保總(zong)局局長解(jie)振華(hua)參(can)會(hui)。當(dang)天是周日(ri)(ri)，但整個會(hui)場氣氛熱烈(lie)、討論懇切，因為(wei)這是一個關(guan)乎千秋(qiu)大(da)業、關(guan)乎子(zi)孫后代的(de)大(da)課題。
福(fu)建日(ri)報(bao)記(ji)者劉國(guo)軍全(quan)程參與了此次(ci)會議的報(bao)道。時隔15年(nian)，他還記(ji)得這次(ci)論證會留給他的“高新實”印(yin)象：
這次(ci)論證會(hui)層次(ci)很(hen)高，不(bu)僅國(guo)家環保總局局長、省政府(fu)一把手參(can)加(jia)，而且還請來了(le)(le)中(zhong)(zhong)國(guo)科(ke)學(xue)院(yuan)、中(zhong)(zhong)國(guo)社會(hui)科(ke)學(xue)院(yuan)、北京大學(xue)、清華(hua)大學(xue)等(deng)科(ke)研院(yuan)校的17位專家，其中(zhong)(zhong)8位是院(yuan)士，充分體現了(le)(le)決策民主化、科(ke)學(xue)化。
這(zhe)次論證會(hui)話(hua)題很(hen)新，很(hen)多觀點都具有前(qian)瞻(zhan)性。這(zhe)是一(yi)場關于(yu)綠色的對話(hua)，“可持續發展”“循環經濟(ji)”“濕地修復”“生態經濟(ji)學”等新詞目不(bu)暇接。這(zhe)些概(gai)念現在已經廣為人知，但在當時(shi)人們還(huan)似懂非(fei)懂，不(bu)是太了解它們的內涵。
這次(ci)論證會會風務實(shi)，是一次(ci)充滿科學精神的(de)“綠(lv)色對話”。解振(zhen)華等人(ren)誠懇地分析，習近平認真傾聽，走筆如飛地記錄；學者們(men)嚴謹(jin)縝密地質疑、建言。
在論(lun)證會上，習近(jin)平(ping)如(ru)數家珍地介紹(shao)了(le)福(fu)建(jian)的青山秀水，深(shen)入闡(chan)述了(le)福(fu)建(jian)生(sheng)態省建(jian)設戰略構想的內涵、意義。他(ta)還結合(he)自(zi)身經歷(li)動情地說：“我曾在西部(bu)生(sheng)活過多年，深(shen)知(zhi)環境惡化的災(zai)害。擁(yong)有秀美(mei)山川而不知(zhi)道珍惜，無(wu)疑是暴殄天(tian)物！”
專家們熱忱傾(qing)聽(ting)、認真審議，最后一致同(tong)意通過《福(fu)建生態省(sheng)建設(she)總(zong)體規劃(hua)綱要》評審。此后，福(fu)建被列為全國第一批(pi)生態省(sheng)建設(she)試點(dian)省(sheng)份。
2004年底，經國家環保總局(ju)批準，《福建生(sheng)(sheng)態(tai)(tai)省建設總體(ti)(ti)(ti)規劃綱(gang)要》出臺，提出要在20年內(nei)，總投資至少達700億元，完成(cheng)以生(sheng)(sheng)態(tai)(tai)農(nong)業、生(sheng)(sheng)態(tai)(tai)效益(yi)型(xing)工業、生(sheng)(sheng)態(tai)(tai)旅游(you)和(he)綠色消(xiao)費為(wei)基(ji)礎的生(sheng)(sheng)態(tai)(tai)效益(yi)型(xing)經濟(ji)等六大體(ti)(ti)(ti)系建設。
在推進生態省建設過(guo)程中，閩(min)西長汀得(de)到了習近平的格外關注(zhu)。“五(wu)次(ci)調研、四次(ci)批示”，習近平給力長汀縣從“火焰山”蝶變為“花(hua)果山”。
長汀(ting)(ting)，曾(ceng)是我國南方紅(hong)壤地區水土流失(shi)最(zui)嚴重的區域之一。老區人(ren)民接力奮戰，但治理之路異常艱(jian)辛。在福建(jian)工作(zuo)期間，習近平曾(ceng)五(wu)次到(dao)長汀(ting)(ting)調研、兩(liang)次作(zuo)出批示，推動長汀(ting)(ting)水土流失(shi)治理工作(zuo)向縱深發展。
2000年2月，“開展(zhan)以(yi)長(chang)汀嚴重水土(tu)流(liu)(liu)失區為重點的水土(tu)流(liu)(liu)失綜合治(zhi)理”被(bei)列(lie)為全省(sheng)15件(jian)為民辦(ban)實事項(xiang)目之(zhi)一(yi)，確定(ding)每年由省(sheng)級(ji)有關部門扶持(chi)1000萬(wan)元資金(jin)。長(chang)汀大規(gui)模治(zhi)山治(zhi)水的大幕，就此(ci)拉開。此(ci)后連續(xu)10年，“長(chang)汀水土(tu)流(liu)(liu)失治(zhi)理”都被(bei)列(lie)為福建省(sheng)為民辦(ban)實事項(xiang)目，治(zhi)理工作不斷(duan)取得新成效。
到中央工作(zuo)后，習近平依然(ran)牽(qian)掛著。2011年(nian)12月和(he)2012年(nian)1月，習近平在(zai)相(xiang)關報(bao)道和(he)調研報(bao)告上(shang)，兩次作(zuo)出重要批示，指出“長汀(ting)縣水土流失治理正處(chu)在(zai)一個十分重要的節點上(shang)，進則全(quan)勝，不進則退，應進一步加(jia)大支持力(li)度。要總結長汀(ting)經驗，推(tui)動(dong)全(quan)國(guo)水土流失治理工作(zuo)”。
滴(di)水(shui)(shui)穿石，人一我十。三十多(duo)年勠(lu)力(li)攻堅，長汀累計治理水(shui)(shui)土(tu)流失(shi)面(mian)積162萬(wan)畝(mu)(mu)，減少水(shui)(shui)土(tu)流失(shi)面(mian)積近100萬(wan)畝(mu)(mu)，森林覆蓋(gai)率由1986年的(de)59.8%提高到現在(zai)的(de)79.4%，實現了“荒山—綠洲—生態家園”的(de)歷史性轉變。
閩山閩水寄(ji)深(shen)情。2012年3月，習近平在京看望(wang)參(can)加全國“兩會”的(de)福(fu)建(jian)(jian)代表團時(shi)，再次殷切囑咐：“生(sheng)態(tai)資源(yuan)是福(fu)建(jian)(jian)最寶貴的(de)資源(yuan)，生(sheng)態(tai)優勢是福(fu)建(jian)(jian)最具競爭力的(de)優勢，生(sheng)態(tai)文明建(jian)(jian)設應當是福(fu)建(jian)(jian)最花力氣(qi)的(de)建(jian)(jian)設。”
牢記(ji)囑托(tuo)，接力傳承，因時(shi)而新(xin)，福建(jian)不斷推進生態文(wen)明建(jian)設，讓綠色成(cheng)為福建(jian)發展最亮的底色，“清新(xin)福建(jian)”成(cheng)為福建(jian)的金字招牌。2014年(nian)，福建(jian)成(cheng)為全國第一(yi)個生態文(wen)明先行示范區；2016年(nian)，福建(jian)成(cheng)為全國第一(yi)個國家生態文(wen)明試驗區。
最嚴標準(zhun)，刮起“環保(bao)風暴”
“21世紀是可持續發展的世紀，這就是未(wei)來經(jing)濟的特點，我們(men)要找差距(ju)。現在(zai)的經(jing)濟競爭(zheng)力，主要表現在(zai)環境競爭(zheng)力上，表現在(zai)環境保護這方面做得怎么樣。”
——2000年5月10日，習(xi)近平在福建省重點(dian)工(gong)業(ye)污染企業(ye)達標(biao)暨閩江(jiang)、九龍江(jiang)流域(yu)水環境綜合整(zheng)治工(gong)作會議上的講話
如今(jin)，在經濟高(gao)速(su)發(fa)展的同時(shi)，不(bu)時(shi)刮(gua)起(qi)的“環(huan)保風(feng)暴”，人們已經不(bu)再陌生(sheng)。因為，全社會一個共識(shi)正在形成：發(fa)展不(bu)能以犧牲環(huan)境、破壞生(sheng)態為代價。
時(shi)間回(hui)溯到本世(shi)紀初，那時(shi)福建也(ye)刮起了“環(huan)保風暴(bao)”。在(zai)全社會(hui)對環(huan)境保護(hu)、生態文明建設(she)的認知還不深的情況下，這場“風暴(bao)”令(ling)人震撼，至今難以忘懷。
這場“環(huan)保風暴”是(shi)時任福建省省長習近平“刮”起(qi)來的，這得(de)從17年前的一場高規格會議(yi)說起(qi)——2000年5月(yue)10日，省政(zheng)府召開全省重點工(gong)業(ye)污染企業(ye)達(da)標暨閩江、九龍(long)江流域(yu)水環(huan)境綜合整治(zhi)工(gong)作會議(yi)，涉及96家企業(ye)。
這(zhe)個(ge)會(hui)是因時而(er)(er)開(kai)的，形(xing)勢(shi)(shi)緊迫。通過(guo)全面整治閩江水(shui)污(wu)染(ran)、閩南建陶業煙(yan)塵污(wu)染(ran)等(deng)，全省環境(jing)污(wu)染(ran)加劇的趨勢(shi)(shi)初步得(de)到控制(zhi)。但是，環境(jing)狀況(kuang)總(zong)體(ti)(ti)上仍不容樂(le)觀，當時距離全面實現“一(yi)(yi)控雙達標(biao)”目(mu)標(biao)只有7個(ge)月，而(er)(er)剩下的任務都(dou)是一(yi)(yi)些難啃的“硬(ying)骨頭”。
特意請96家企(qi)業(ye)來開會，是(shi)因為他們重任(ren)在(zai)肩(jian)。96家省(sheng)重點工業(ye)污染(ran)企(qi)業(ye)，只占全省(sheng)工業(ye)污染(ran)企(qi)業(ye)數的(de)(de)2.04%，但(dan)廢(fei)(fei)水排(pai)放(fang)量(liang)(liang)卻占總量(liang)(liang)的(de)(de)60.77%，廢(fei)(fei)氣排(pai)放(fang)量(liang)(liang)占57.13%。
“這次會議雖然是工作部署會，但是習近平省(sheng)(sheng)(sheng)長在許多地方脫稿發言，傳遞了他的許多新理念，發人深(shen)省(sheng)(sheng)(sheng)。”雖然過去了17年，時至(zhi)今(jin)日，參加這場會議的時任福建省(sheng)(sheng)(sheng)環保(bao)局規劃財務處負責人、現(xian)任福建省(sheng)(sheng)(sheng)發改委總規劃師林(lin)向東仍記憶猶新。
習(xi)近平在會上(shang)說(shuo)：“21世紀是可持續發展的(de)(de)世紀，這(zhe)(zhe)就是未來經(jing)濟的(de)(de)特點，我們要找差(cha)距。現(xian)在的(de)(de)經(jing)濟競爭力(li)，主要表(biao)(biao)現(xian)在環境(jing)競爭力(li)上(shang)，表(biao)(biao)現(xian)在環境(jing)保護這(zhe)(zhe)方面做得(de)怎么樣(yang)。”
“當時，整(zheng)個社會對(dui)(dui)生(sheng)態、環保(bao)還(huan)不(bu)夠重視。他(ta)提出這樣的論斷，非(fei)常(chang)具有(you)(you)前瞻(zhan)性，給(gei)參會者留下(xia)深刻印象(xiang)。”林向東回(hui)憶(yi)說，在會上，習(xi)近平(ping)還(huan)一(yi)再強調(diao)不(bu)能以犧牲環境(jing)為(wei)代價來換(huan)取經濟(ji)發(fa)展。有(you)(you)的項目(mu)很(hen)大，投入也(ye)很(hen)大，也(ye)會形成(cheng)我們今后的一(yi)個增長點(dian)，形成(cheng)可觀的經濟(ji)效(xiao)益，但是由于這個項目(mu)可能對(dui)(dui)海域造成(cheng)污染，還(huan)會影響大氣(qi)環境(jing)，就(jiu)不(bu)能上。他(ta)設定項目(mu)的一(yi)個前提，即只(zhi)要有(you)(you)污染的，一(yi)概不(bu)討論。
對于污染(ran)嚴重、效益低下、能(neng)(neng)耗物(wu)耗高的(de)(de)項目，習(xi)近平稱之(zhi)為“夕陽工(gong)業(ye)”，強調要(yao)(yao)(yao)嚴把審批關。“在審批環(huan)節(jie)，一定要(yao)(yao)(yao)抓住，不能(neng)(neng)以犧牲環(huan)境為代(dai)價來換取經(jing)濟發展(zhan)。這是(shi)現在我們(men)最(zui)為嚴格的(de)(de)一條標準(zhun)。各級審批部門，不要(yao)(yao)(yao)開任何特殊的(de)(de)口子。無論引(yin)進的(de)(de)是(shi)什(shen)么(me)項目，只要(yao)(yao)(yao)是(shi)污染(ran)環(huan)境的(de)(de)，我們(men)一律是(shi)拒(ju)絕的(de)(de)。這一條是(shi)不能(neng)(neng)動搖(yao)的(de)(de)，在21世紀應該高標準(zhun)地從嚴執行。”
他(ta)還(huan)提到了“舊賬未還(huan)，又(you)欠新賬”的例子。福州市(shi)的第(di)一(yi)水(shui)(shui)源(yuan)(yuan)是閩江，但(dan)是以化工、造(zao)紙行業(ye)為主的廢水(shui)(shui)污染(ran)，威脅到閩江水(shui)(shui)質，因此(ci)，上世紀(ji)末，福州開辟了第(di)二水(shui)(shui)源(yuan)(yuan)，取敖江之水(shui)(shui)。然而，由于一(yi)些地(di)方的粗放型經濟發(fa)展方式，敖江流域(yu)石板材產業(ye)產生廢水(shui)(shui)污染(ran)，又(you)直接危及第(di)二水(shui)(shui)源(yuan)(yuan)。
“之所(suo)以開辟第(di)(di)二水源(yuan)(yuan)，就是(shi)因為第(di)(di)一水源(yuan)(yuan)閩江水質面臨挑戰，現在不要(yao)把第(di)(di)二飲(yin)用水源(yuan)(yuan)搞(gao)成比第(di)(di)一飲(yin)用水源(yuan)(yuan)污染更嚴重，否則那是(shi)勞民傷財啊。”習近平嚴厲(li)告誡，“為了一點稅收，造(zao)成人們(men)生命、健康的(de)損失，這是(shi)絕不能允許(xu)的(de)。”
這次會(hui)議，非同尋常，因為習近平的嚴(yan)格要求(qiu)，還有一些(xie)缺(que)席者被找來(lai)“重點補課”。
習近平開(kai)宗(zong)明義：“這(zhe)次會議(yi)很重要(yao)(yao)，重要(yao)(yao)性就在(zai)于它(ta)是個抓(zhua)落實(shi)的(de)會議(yi)。我們還(huan)計劃開(kai)個全省(sheng)環(huan)保工作會議(yi)，那(nei)個會可能管(guan)的(de)時間更長一(yi)些，內涵更豐富一(yi)些。但是沒有(you)這(zhe)樣的(de)具體(ti)落實(shi)，那(nei)樣的(de)會開(kai)多少(shao)也沒有(you)用。所以(yi)，首先要(yao)(yao)開(kai)好這(zhe)樣的(de)會，把年度的(de)任務抓(zhua)在(zai)手里，認真地加以(yi)落實(shi)，而且要(yao)(yao)和責任制聯系在(zai)一(yi)起。”
當(dang)天(tian)會議(yi)原本要求96家省重點工業污染企(qi)業的(de)法人(ren)代(dai)表(biao)到(dao)會，但(dan)23名法人(ren)代(dai)表(biao)沒(mei)有到(dao)會，只是派了(le)企(qi)業有關人(ren)員參加。因此，習近(jin)平嚴肅(su)提出：“今天(tian)沒(mei)有來的(de)，要重點進(jin)行(xing)補課。”
5月20日(ri)下午，缺會(hui)的重點工(gong)業污染企業的法人代表，集中在省環(huan)保局五樓會(hui)議室(shi)統(tong)一補課(ke)(ke)，補課(ke)(ke)的內容正是(shi)十天前會(hui)議的精神。
求實務實，狠抓落(luo)實，是習近(jin)平的一貫作風，在廈門、寧德、福(fu)州和(he)省里工作時，都是如此。
“他經常對(dui)我(wo)(wo)們說：我(wo)(wo)個人(ren)有(you)個習慣，不(bu)說則已，說了就(jiu)要過問到(dao)底(di)，否則說的話就(jiu)是(shi)廢話，不(bu)如不(bu)說，不(bu)要去(qu)浪(lang)費(fei)(fei)別人(ren)的時(shi)間(jian)，浪(lang)費(fei)(fei)自己(ji)的腦細胞。既(ji)然提出這件事(shi)(shi)，就(jiu)要辦成(cheng)這件事(shi)(shi)，辦好這件事(shi)(shi)。”時(shi)任(ren)福州市委辦主任(ren)郭(guo)永(yong)燦翻出當年的工作筆(bi)記本，向記者回憶。
言出必(bi)行，行必(bi)有(you)果(guo)。
此后，環保部門會同有關部門對環境違(wei)法(fa)行為進行了(le)嚴(yan)肅查處，僅2001年(nian)就有659件環境違(wei)法(fa)案(an)件和138名責任人受到了(le)嚴(yan)肅處理，209家企業、單位被取締、關閉(bi)，98家企業和單位被責令停產治理整頓。
污(wu)染必須治(zhi)理，達(da)標才有出路，成了(le)許多企(qi)業的(de)共(gong)識。2000年初，由于(yu)原(yuan)有的(de)環(huan)保(bao)(bao)設(she)(she)施無法(fa)滿足生產和(he)發展的(de)要(yao)求，南平(ping)天(tian)元化(hua)纖(xian)有限公司(si)在規(gui)定(ding)時(shi)間內無法(fa)完成省政(zheng)府(fu)限期治(zhi)理任務，南平(ping)市(shi)政(zheng)府(fu)決定(ding)讓(rang)公司(si)停(ting)產治(zhi)理整頓，環(huan)保(bao)(bao)設(she)(she)施完善后方(fang)能投入生產。
這一決定猶如晴天霹靂(li)，在1000多名員工頭頂炸響。
南(nan)纖公司(si)先后召開董事會(hui)擴大會(hui)、總經理現(xian)場辦公會(hui)、職工代表大會(hui)、全體員工動員大會(hui)。結(jie)果出來了(le)，解決(jue)問題的(de)答案(an)是一(yi)致的(de)：為(wei)了(le)“一(yi)控雙達標”，生存(cun)靠自(zi)救(jiu)。為(wei)了(le)生存(cun)，1000多(duo)名員工集資400多(duo)萬(wan)元生產自(zi)救(jiu)，僅用于(yu)污水處(chu)理工程就達200多(duo)萬(wan)元。南(nan)纖公司(si)污水處(chu)理工程終于(yu)順利(li)通過(guo)省(sheng)、市環保局檢查驗收(shou)。
截至2002年(nian)4月(yue)底，福建省列入考核(he)的(de)(de)(de)4695家工(gong)業污(wu)染(ran)企(qi)業有89.2%實現(xian)達標(biao)排放，超額完成了國家和省政府下達的(de)(de)(de)工(gong)業污(wu)染(ran)企(qi)業達標(biao)的(de)(de)(de)任(ren)務。列入考核(he)的(de)(de)(de)6個城市中，環境空氣(qi)和地面水(shui)環境質量(liang)按期(qi)達標(biao)。
牢固(gu)樹立生態紅線理(li)念，習近(jin)平在福建工作期間(jian)始(shi)終(zhong)念茲(zi)在茲(zi)，原則問題不能(neng)有(you)絲毫松懈，不能(neng)“越(yue)雷池一步(bu)”，不能(neng)寅吃卯糧(liang)、急功近(jin)利。
生(sheng)態福建，接力傳承。十多年(nian)來，福建堅(jian)守生(sheng)態保護紅線，走出了一(yi)條(tiao)經濟增長和碧(bi)水(shui)藍天相伴的康莊大道。水(shui)、空(kong)(kong)氣(qi)等生(sheng)態指標持續(xu)領先全國；2016年(nian)，福建省森(sen)林覆蓋率達65.95%，繼續(xu)位居全國首位；廈門、福州空(kong)(kong)氣(qi)質量在全國74個(ge)重點城(cheng)市中分別排名第(di)4、5位，令人(ren)羨(xian)慕(mu)。
“雪中送炭”，情暖棚(peng)屋區
“我(wo)們要牢(lao)記政(zheng)府前面(mian)的(de)(de)‘人(ren)民’兩(liang)個字(zi)，代(dai)表人(ren)民的(de)(de)利(li)(li)(li)益(yi)，為人(ren)民謀利(li)(li)(li)益(yi)。我(wo)們黨的(de)(de)根(gen)本宗旨是全心全意為人(ren)民服務，只(zhi)有(you)把人(ren)民的(de)(de)利(li)(li)(li)益(yi)擺在第一位，把實現(xian)和維護最廣大人(ren)民群眾的(de)(de)利(li)(li)(li)益(yi)作為我(wo)們一切(qie)工(gong)作的(de)(de)出發(fa)點和落腳(jiao)點，才能(neng)夠得到人(ren)民的(de)(de)支持。”
——習(xi)近平在(zai)福建(jian)省政(zheng)府2000年第一次黨組（擴大）會(hui)議上的講話
由于歷史、城市建設等原因，福州市城區(qu)有不少棚屋區(qu)，居民生(sheng)活條件(jian)惡劣(lie)。
棚(peng)屋(wu)區居民(min)住的(de)大多是木板(ban)房，夏天熱得像桑拿房，必須不時往墻上潑(po)水來降溫；冬天又四(si)處(chu)透風，要層層糊報紙御寒。居民(min)們(men)形容“下雨就(jiu)漏，見風就(jiu)響，見火就(jiu)燃”。福州(zhou)，因而得名“紙禙福州(zhou)城”。
上世紀八九十年代，福州市(shi)大力(li)推進(jin)棚屋(wu)區改造工程，不斷改善居住條件。不過，由于多種(zhong)原因(yin)，到本世紀初，城區還(huan)存在(zai)不少棚屋(wu)區，成(cheng)為日新月異的城市(shi)亟待消(xiao)除的“燈下黑(hei)”。
棚屋(wu)區(qu)群(qun)眾(zhong)的居住條件何時能改善？這是習近平(ping)始終記掛的一件事，在(zai)省長任上還傾力(li)關心、推動(dong)。
臺(tai)江區(qu)(qu)蒼(cang)霞(xia)社區(qu)(qu)一(yi)帶，原來就是(shi)典型的棚屋區(qu)(qu)。時隔多年，時任蒼(cang)霞(xia)街道黨(dang)工委書記陳永輝這樣說(shuo)：“我當時最怕(pa)聽到消防救火車的呼呼的叫聲，一(yi)叫我就擔心(xin)是(shi)不是(shi)蒼(cang)霞(xia)棚屋又著火了。連片的棚屋區(qu)(qu)，一(yi)家燒(shao)起來就是(shi)一(yi)整片燒(shao)起來啊！”
2000年7月2日(ri)，烈日(ri)當空，時(shi)任省(sheng)長習近平(ping)沒打招呼，來到了蒼霞社區棚(peng)屋區。
“我記得很清(qing)楚，那(nei)天(tian)天(tian)氣特別熱(re)，習省長又是在下午兩點左右最熱(re)的時候來(lai)的。當時的街巷(xiang)，窄得連(lian)車子都開不進來(lai)，他(ta)就帶著大家下車步(bu)行(xing)，走(zou)得滿頭是汗。”陳永輝回(hui)憶。
“非常時間”，更能體會群眾冷暖。習近(jin)平(ping)說：“我(wo)們(men)在(zai)中(zhong)午(wu)最(zui)熱的(de)時候來看，才能真正體會到住棚屋區群眾的(de)困難和疾苦。”
正(zheng)義路(lu)27號是一(yi)幢二層木屋，130多平方米(mi)的(de)(de)屋里(li)住著7戶27口人(ren)，房屋年久失修，舊板橫(heng)斜(xie)。以幫人(ren)宰殺鴨子(zi)為業的(de)(de)唐慶旺正(zheng)在院里(li)忙碌。“省長就(jiu)笑著朝我走(zou)來，讓我帶他到家里(li)看(kan)(kan)看(kan)(kan)。”他回憶(yi)說。
當時，老(lao)唐(tang)一(yi)家三(san)口(kou)是(shi)典型(xing)的(de)(de)蝸居狀態(tai)。8平(ping)方米的(de)(de)房(fang)子(zi)，既當客廳又當臥室，年幼的(de)(de)兒子(zi)只能(neng)住在(zai)搭建的(de)(de)閣樓(lou)上。“現在(zai)回想起(qi)來，我們(men)(men)(men)都覺(jue)得不(bu)可思議，怎么(me)會在(zai)那(nei)么(me)小的(de)(de)房(fang)子(zi)里擠著住了(le)那(nei)么(me)久。”老(lao)唐(tang)感慨(kai)地說(shuo)，“當時我們(men)(men)(men)多么(me)渴望有個新的(de)(de)大的(de)(de)房(fang)子(zi)啊！我們(men)(men)(men)愿望不(bu)高，我們(men)(men)(men)這(zhe)一(yi)代就算(suan)了(le)，我們(men)(men)(men)的(de)(de)下(xia)一(yi)代不(bu)能(neng)再這(zhe)樣住下(xia)去(qu)了(le)。”
老唐(tang)回憶說：“省長本(ben)來想(xiang)爬(pa)到閣樓(lou)上去看(kan)看(kan)，但他身材高大，很難上去，就在梯子(zi)下跟(gen)我談。”在狹小悶熱、如同蒸(zheng)籠一(yi)樣的木(mu)板房里，習近平詳細地詢問了老唐(tang)一(yi)家的生活情況。不一(yi)會兒，所有人都是大汗淋漓。
出來之后(hou)，習近(jin)平問身邊的領(ling)導干(gan)部：大家(jia)知(zhi)道為什(shen)么要(yao)選(xuan)在最(zui)熱的天、這(zhe)個時候來棚屋區(qu)(qu)調研嗎？在場(chang)的領(ling)導，有誰(shui)，有誰(shui)的直系(xi)親戚住在這(zhe)樣的棚屋區(qu)(qu)里的？現場(chang)氣(qi)氛一下子嚴肅起來。習近(jin)平說(shuo)，在這(zhe)樣的環(huan)境里就是想讓大家(jia)親身體驗一下群眾(zhong)的疾苦，加快棚屋區(qu)(qu)改造的步伐。
在(zai)隨后召開的棚屋區居民座談會上，八十高(gao)齡(ling)的楊聲鏘老大(da)(da)爺(ye)熱淚盈(ying)眶地說：“衣食住行是人生四件(jian)大(da)(da)事(shi)，黨和政府(fu)為我們(men)解決(jue)(jue)了三件(jian)，現在(zai)，又要為我們(men)解決(jue)(jue)第(di)四件(jian)，我多(duo)年的夢想就要實現了！”
面(mian)對父老(lao)鄉(xiang)親熱切期盼的(de)(de)(de)眼神，習(xi)近平也按(an)捺不住激(ji)動的(de)(de)(de)心情(qing)，他站(zhan)了(le)起來：“改(gai)(gai)革開(kai)放以(yi)來，福州的(de)(de)(de)變化日新月異，但在這樣的(de)(de)(de)大(da)好形勢下，我(wo)們(men)千萬(wan)不要忘(wang)了(le)那些生(sheng)活條(tiao)件困(kun)難(nan)的(de)(de)(de)群(qun)眾。改(gai)(gai)造棚屋區就是(shi)維護人(ren)民(min)群(qun)眾的(de)(de)(de)利益(yi)。這是(shi)一件好事，我(wo)們(men)一定要以(yi)人(ren)民(min)群(qun)眾滿意為原則，多聽意見(jian)，集思(si)廣益(yi)，擇其善(shan)者而(er)從(cong)之(zhi)。”
臨走時，他對參加座談會的(de)居民代(dai)表(biao)說：“請給群眾捎(shao)個(ge)話，政府一定不辜負大家的(de)期盼(pan)，把好事辦好。”
在(zai)(zai)棚屋區改(gai)(gai)造(zao)指(zhi)揮部(bu)召開的(de)棚屋區改(gai)(gai)造(zao)工作(zuo)匯報會上，習近平說(shuo)，“安(an)居”是群眾(zhong)生活的(de)基本要(yao)求(qiu)，安(an)居才能樂業(ye)。在(zai)(zai)改(gai)(gai)革開放(fang)20多年后的(de)今天，還存在(zai)(zai)成片(pian)的(de)棚屋區、“架子房”。我們的(de)政府不僅要(yao)“錦上添(tian)花”，更要(yao)“雪中送炭”。將心(xin)比(bi)心(xin)，我們要(yao)設身(shen)處地為群眾(zhong)著想，把群眾(zhong)的(de)事放(fang)在(zai)(zai)心(xin)上，把錢用在(zai)(zai)急群眾(zhong)所(suo)需(xu)上。
習近平調研后第八天，7月(yue)10日，蒼霞(xia)棚屋區改造工程(cheng)正式拉開帷(wei)幕。當年8月(yue)底，蒼霞(xia)社區共3441戶涉(she)及近萬人(ren)的動遷工作全部完(wan)成。
當年10月，福州(zhou)市(shi)委、市(shi)政府(fu)又揮(hui)師南下(xia)，改造倉山區上渡(du)(du)等(deng)地(di)的棚屋(wu)區，僅一(yi)個月時間，上渡(du)(du)一(yi)期棚改的3531戶(hu)(hu)拆遷(qian)(qian)戶(hu)(hu)全部搬遷(qian)(qian)完畢，沒(mei)有一(yi)戶(hu)(hu)上訪(fang)，創(chuang)下(xia)了福州(zhou)市(shi)舊城改造動遷(qian)(qian)史上進度(du)最(zui)快的紀錄。
2001年5月1日，蒼(cang)霞棚屋(wu)區回遷(qian)安(an)置的(de)(de)所有(you)樓(lou)房全部(bu)竣工。5月23日，習(xi)(xi)近(jin)(jin)平(ping)再(zai)次深入蒼(cang)霞社區察看(kan)棚屋(wu)區改(gai)造工程。一年之后(hou)重返故地，看(kan)到(dao)(dao)以往的(de)(de)舊房破(po)屋(wu)已被拔地而起(qi)(qi)的(de)(de)嶄(zhan)新住宅樓(lou)所取代，習(xi)(xi)近(jin)(jin)平(ping)十分高興。他說(shuo)，我們代表人民群(qun)眾的(de)(de)利(li)益，絕不是一句空(kong)洞的(de)(de)口號，必須落實到(dao)(dao)具體的(de)(de)事(shi)情(qing)上，讓群(qun)眾真(zhen)正感(gan)受到(dao)(dao)實惠，感(gan)受到(dao)(dao)溫暖，從群(qun)眾最(zui)期盼(pan)的(de)(de)事(shi)情(qing)做(zuo)起(qi)(qi)，從群(qun)眾最(zui)困難的(de)(de)事(shi)情(qing)幫起(qi)(qi)。
當年8月(yue)17日，老(lao)唐拿到了屬于(yu)自己(ji)的(de)(de)新(xin)房鑰(yao)匙(chi)。新(xin)房子(zi)60平(ping)方米，總(zong)價10萬(wan)元(yuan)，他湊了7萬(wan)元(yuan)，貸款3萬(wan)元(yuan)，月(yue)供500元(yuan)。看著窗(chuang)明幾凈(jing)的(de)(de)寬(kuan)敞房子(zi)，他激(ji)動萬(wan)分。“這(zhe)可是當時全福州(zhou)最好的(de)(de)房子(zi)。住了一(yi)輩(bei)子(zi)棚屋，沒想到還(huan)能住上這(zhe)么(me)好的(de)(de)房子(zi)，而且是有自己(ji)產權的(de)(de)。”回首往事，老(lao)唐眼(yan)眶濕(shi)潤。
“意莫高于(yu)愛民，行莫厚于(yu)樂(le)民。”
在福建工作期間，這種以人民為(wei)中心的發展思想，一直(zhi)是習近平堅(jian)定(ding)的立場和情懷。
他(ta)始終(zhong)牢記(ji)政府前面的“人民”兩個(ge)字(zi)，像愛自己的父母那樣(yang)愛老百(bai)姓(xing)，帶(dai)領人民向(xiang)著美好生(sheng)活堅實邁進。“飲水思源，勿忘老區”，他(ta)親自組織(zhi)實施“五(wu)通”工程(cheng)(cheng)建(jian)設(she)(she)，加快福建(jian)老區建(jian)設(she)(she)和(he)發展；推動造福工程(cheng)(cheng)、連家船民上岸、少數民族(zu)聚居(ju)區扶貧等一系列(lie)民心(xin)工程(cheng)(cheng)建(jian)設(she)(she)，讓改革發展的成果(guo)惠及全體(ti)百(bai)姓(xing)，引領全體(ti)人民奔向(xiang)共同(tong)富裕。
千里之行，始于(yu)足下(xia)。
“領導者(zhe)的(de)責任，主要(yao)是(shi)解(jie)決‘橋’與‘路’的(de)問題。”1989年1月，時(shi)任寧德地委書記習近平在(zai)接受(shou)記者(zhe)采訪時(shi)說。訪談后來以《為(wei)官(guan)一場，造福一方(fang)》為(wei)題，收入《擺脫貧困》書中(zhong)。
習(xi)近平說，“橋”，即搭橋，為群眾商品(pin)生產疏(shu)通(tong)渠(qu)道(dao)，架(jia)設橋梁。至(zhi)于“路(lu)”，就是確定本地經(jing)濟發展(zhan)的路(lu)子，要(yao)從(cong)中央和省里的總(zong)體部署，從(cong)全(quan)局工作(zuo)的大(da)背景、大(da)前提(ti)和本地區的實際情(qing)況來考慮(lv)。
在福建(jian)工作(zuo)期間(jian)，習近平既“搭橋”又“修路”，以“滴水穿石”的(de)(de)韌勁、實干(gan)精(jing)神，推(tui)動(dong)廈(sha)門、寧德(de)、福州以及(ji)福建(jian)發(fa)(fa)展邁上一個(ge)個(ge)新臺階，也(ye)為新時期福建(jian)加快發(fa)(fa)展奠定了堅實的(de)(de)基礎。
“福(fu)建(jian)是我的(de)第(di)二故鄉(xiang)，我對(dui)(dui)這(zhe)里的(de)山山水水、一(yi)草一(yi)木(mu)都充滿了感情(qing)；只要一(yi)想起福(fu)建(jian)，八閩(min)大地(di)歷歷在(zai)目，就(jiu)像一(yi)幅生動的(de)畫。”2014年11月初，習(xi)近平總書記再次親臨福(fu)建(jian)考察，他(ta)這(zhe)樣表達(da)著對(dui)(dui)閩(min)山閩(min)水的(de)一(yi)片眷念。
為福建(jian)的(de)燦(can)爛未(wei)來而期(qi)盼，他(ta)深情寄語：要抓住(zhu)機遇，著力推(tui)進科(ke)學發展、跨(kua)越發展，努(nu)力建(jian)設機制活、產業優、百姓富、生態(tai)美的(de)新福建(jian)。
牢記總書記囑托(tuo)，八閩兒女(nv)正搶抓多區疊加的歷(li)史機遇，乘勢而上，再(zai)上新(xin)臺階，建(jian)(jian)設新(xin)福建(jian)(jian)，在追尋(xun)中(zhong)國夢(meng)的偉大(da)征程中(zhong)續寫華章！
